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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易之:國破家何在,國存方有家
//8858151.com2015-07-07來源: 新華網(wǎng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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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為國戰(zhàn)死,事極光榮,所念者,老母外出,未能侍奉!

  “志蘭,親愛的,別時容易見時難,分離21個月了,何日相聚,念念、念念……敵人又自本區(qū)開始掃蕩,明日準備搬家了。”

  “夫今死矣!是為時代而犧牲。人終有死,我死您也不必過傷悲,因還有兒女得您照應(yīng)。家中余產(chǎn)不可分給別人,留作教養(yǎng)子女等用。”

  以上幾段話,分別摘自抗戰(zhàn)名將戴安瀾、左權(quán)和吉鴻昌的家書。在烽火連天、山河淪陷的時代幕布背后,是一幅幅村舍田宅、小橋流水、母慈子孝的家庭美滿畫卷被撕碎。時間軸推回到1937年,面對叫囂著“一個月內(nèi)解決中國事變”的侵略者,當時每一個中國人都面臨選擇:究竟是戀戀故土、溺于至親而甘當“順民”,還是不忘匹夫之責(zé)直至挺身而出?

  嚴復(fù)曾在《孟德斯鳩法意·卷五按語》中說:“中國自秦以來,無所謂天下也,無所謂國也,皆家而已。”于是,在時代浪潮的起伏中,我們看到了不少“國不知有民,民不知有國”的悲劇。在甲午戰(zhàn)爭后,竟有南方某水師以“并非北洋水師”為由向日軍索要被俘戰(zhàn)艦,淪為笑談,以致梁啟超評價李鴻章在甲午戰(zhàn)爭中是“以一人敵一國”。在國民意識沉睡的年代,國與家的關(guān)系是陌生的,民族未來與個體命運的聯(lián)接是脆弱的。

  僅僅四十多年后,當日本侵略者再度襲來的時候,他們面對的是怎樣的抵抗者?“國將不保,家亦焉能存在?”抗戰(zhàn)將領(lǐng)蔡炳炎家書中的一句話,說出了時代的心聲。在華夏大地上,幾乎所有的中國人都團結(jié)起來了。除了正面戰(zhàn)場的浴血奮戰(zhàn),在東北,還有潛伏于地下、出沒于敵后的東北抗聯(lián);在華北,有不甘作亡國奴,穿梭遼闊國土作出對角線遷徙的大學(xué)師生;在上海,有穿過戰(zhàn)地,為中國軍隊運糧送物的市民、商人、學(xué)生甚至街頭混混;在延安,有用地道戰(zhàn)、地雷戰(zhàn)、麻雀戰(zhàn)不斷拖垮日軍意志的根據(jù)地人民……

  甲午時失魂落魄的一盤散沙,到抗戰(zhàn)時已凝聚起了萬里長城。侵略者面對的,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百姓,而是注入了民族精神的國民。日本史學(xué)家井上清說:“日本在第二次世界大戰(zhàn)中不僅敗于美國,而且更慘地敗給了中國。正確地說,(日本)敗給了中國人民。”

  當侵略者來襲,國與家之間便不再有隔膜,相互之間的選擇亦顯得不需討論。家人之愛固然值得留戀,但當國之不存,家又焉附?今日重讀抗戰(zhàn)中的家書,回眸戰(zhàn)火中的溫情,舍小家為國家的抉擇固然有撕裂人心的痛楚,但誰又能指摘先輩們的選擇不夠“理性”和“劃算”?時光倒轉(zhuǎn),當他們再一次面臨抉擇時,難道還會選擇另一選項?毋寧說,正是危難時一個個小家的破碎與犧牲,換來了國家的站立與挺拔;而國家的和平與繁榮,才讓一個個小家美好而溫馨。

  硝煙已經(jīng)散去,一場給中華民族帶來深深創(chuàng)痛的劫難,究竟在民族的靈魂深處留下了怎樣的烙?1956年,毛澤東在與訪華的日本前陸軍中將遠藤三郎談話時說:“正是你們打了這一仗,教育了中國人民,把一盤散沙的中國人民打得團結(jié)起來了。”抗戰(zhàn)之后,中國人民明白了:國與家原本便是緊密相連,民族危亡之際,沒有置身事外的看客。經(jīng)此浩劫,人心非但沒有散漫,反而更加團結(jié);民族的脊梁非但沒有被打斷,反而更加挺拔。

  我們傾聽歷史深處的回響,也眼望國家未來的方向。中國在復(fù)興之路上的前行,需要眾志成城的國民,需要乘風(fēng)破浪的決心,需要“天下興亡,匹夫有責(zé)”的民族魂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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